“你甲谭老板,跟我一样,既冇作田又冇作土,你要油菜种子做鬼?”江桥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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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伢要,他老人嘎作了三四亩田!”谭文生辩解道。
“你伢要?你加加要?你还不是准备哄湾里哪甲妇女?”江崇文也取笑谭文生来。
“我跟你江主任样,堂客冇在身边,不是葛里爬屋柱就是哪里钻箭眼!过年堂客回来了总会剥你甲皮!”谭文生自然不会相让,反取笑起江崇文来。
“谭老板,你看到江主任在哪里钻箭眼了?爱玲大嫂回来了,我好告上她!”江桥上甲堂客伍华丽从里头屋里出来,正听到开玩笑,笑吟吟地反问谭文生。
“你要江主任自个交待,到哪里钻了箭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家顿时哄笑起来。
江崇文甲堂客出去打工好几个月了,但我还真冇听到他的流言蜚语,当然并不代表他就是甲老实乃子,只是做得隐蔽而已,要不谭文生也不会取笑他爬屋柱钻箭眼了。
打老实讲,要哇江崇文是甲守规矩的人我还真不信,他头脑灵活,又会察言观色,嘴巴也可以,不是打牌就是搞赌,还沾了个村干部的名头,葛样的人往往最讨女人家喜欢,又是三十多岁精力充沛的时候,可我硬是冇听到过他私生活有吗个问题!怪不怪?
无独有偶,刚接了镇里的通知,电话又响了,一看显示正是耒州水利局符副局长打来的!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忘了呢!
符副局长在电话里说:“江主任,局里已经安排好了,谷局长安排我跟郑局长带人先去你村里考察!我打算良早就过去!”
“好好好!要得要得!欢迎符局长郑局长来现场考察!我良早到白鹭湖去接你老嘎!”我满口答应,语气尽量装得蛮热情,让他听了高兴。
放下电话,我对江崇文说:“看水利局的人吗个时候过来,如果来得早,就辛苦你去领油菜种,来得晏,就先领好油菜种再带水利局的人去谭家水库。”
“要得!就葛样哇!”江崇文停顿了几秒又接着说:“良日的接待很关键,可能还要准备红包,还要办饭!”
“呷饭不呷饭倒不一定,主要是看他们的时间,但红包肯定要准备!葛些过化子下乡来哒,不捞点蔸点得肯?”谭文生插话道。
“包就包!我反正贷了三万块钱款,专门做招待费跟包红包用!钱放在江会计那,良日也喊他过来!”银行贷款的事,我本来想瞒着不哇的,却不曾想一下就哇出来了!
“村里又冇得钱,要包红包不贷款就自个垫!反正哪个弄项目哪个动脑筋!”江崇文倒是很理解我的做法。
“那还要不要哇上梁支书?上回去他屋里,不是哇水利局来人的话通知他一句吗?”我心里是不愿告上梁秋生的,但还想听下江崇文的意见!
“江主任,通知甲卵!莫通知!上回就哇了,尽量冇让他晓得!葛是我的意见,你们干部有你们干部的考虑!”
第一个反对通知梁秋生的又是谭文生!上一次他也反对!
还是江崇文脑子灵活:“通知肯定要通知,毕竟我两个那天哇了要通知他一句,如果不通知会让他挑理!不过良日再通知他,就哇水利局的人刚打电电话来,他们已经到路上了!那样梁秋生就是想来也来不及了!”
“江主任,你好歪栽!”一旁听的伍华丽忍不住数了江崇文一句。歪栽在耒州话中是狡猾又让人无可奈何的意思。
“行!行!良日通知就良日通知!”有了江崇文出的葛甲主意,我心里蛮满意。
接下来,几个人又商量包多大的红包合适。这下谭文生不多嘴巴了,他心里冇底,从冇干过这事,不过油钱工钱还是不能少的,起码三四百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