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怎么搞运动,但毕竟也算半个舞者。”她弯了弯唇角,看向他:“荣哥哥你呢?”
“头疼。”他答得干脆,声音却刻意压低了。
“休息一下吗?”她敛起笑意,轻声问,“或者吃点东西?要么吃药?”
荣霄飏叫住前面的康雷,从他背的包里拿出了可乐和巧克力,在路边休息区吃了喝了才又重新上路。
苍嘉而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开始往下沉。
如果明天还是同样的情况,海拔再往上升,他真的能自如应对突发事件么?
这么一担忧,她再难提起兴趣赏景拍照,整个人都沉默下来。
他看她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倒来笑她:“还挺操心。”
“不然呢?”她莫名有点生气,“不应该担心吗,没心没肺最好?”
“我没事的。”他声音放软下来,揉了揉她头顶。
知知的哭容在脑海中浮现。她怎么可能不想逃?要是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斩断这一份她不知该怎么形容的缘分,她一定会马上选择它,然后毫不犹豫地退出。她宁愿放弃所谓的地位背景身份,放弃他所有的体贴照顾保护,只求两家人都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但这样的幻想于事无补,反而只会把现实衬得更加残酷。
她咬住嘴唇,差点就想问——明天真的必须走这一趟吗?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别的选择了吗?
可她不能问。
她看着前面两个走走停停的保镖,又听着身后的皮靴脚步声,再望一望天空那发出刺目光芒的太阳,心底里生出一股无处躲藏的绝望。
“怎么了?”荣霄飏察觉到她状态不对,细细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