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嘉而没接话,只是细细地观察了她一番。她穿着一件灰紫色的短羽绒服,豆白色的棉麻围巾像是沾了点灰,衣摆后缘有一块脏污,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但有点油腻恶心,握着咖啡杯的右手背上有一道不大不小的新鲜伤口,同样结着血痂。
“你一整晚都在这里?”
“嗯。”吕忻欣的声音仍然飘忽。
“不困吗?”她的眼神看起来并没有太明显的睡意。
“习惯了。”吕忻欣伸手在蒙了雾气的玻璃上画简笔画,一张充满苦楚的脸迅速浮现。外面凄风冷雨中的绿树成为这张脸的轮廓线,水气又随着她手指的动作汇聚于线条的低处,然后细细地往下淌,为这张脸添加了更悲切的哭意。
“你说……”吕忻欣望着这张脸,喃喃低语,“人生……为什么这么多不如意啊……”
苍嘉而沉吟片刻,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