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衡是被罗睺连拖带拽扯进来的。
进门的第一眼,便扫见瘫坐在椅子上的祁熹。
第二眼,去看坐在书案后的秦止。
果然见到秦止的脸,黑的像隐藏在暗处。
秦止冷眉冷眼,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跪下!”
路衡比之罗睺,要圆滑,识时务。
当即便是“噗通”一声,双膝下跪。
秦止沉声,冷喝:“解药掏出来!”
路衡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
秦止朝罗睺使了眼色,罗睺默默的接过药瓶,送到祁熹面前。
祁熹接过瓷瓶,放在手上把玩,开口道:“我想了一下, 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要说我舅舅扎晕了你,你去找我舅舅报仇,我舅舅若是栽在你手上,那是他自己技不如人。”
隔着罗睺,路衡都能感受到祁熹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她背着光,看不清面色。
整个人像是阳光照射不到的存在。
药物的作用下,她声音软绵的,有些沙哑,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 令人心肝俱颤。
她身上有一种和秦止十分相似的气场。
冷冽,杀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