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坐在秦止的腿上。
他没说放自己下来,祁熹也没跟他客气。
她现在一下都不敢动,一动下面就跟杀猪一般。
二十岁才来大姨妈,这个量足以让她怒喝两升水。
满脸的血,满身的血。
简直了个简直。
进了秦王府,祁熹在刘婆子的帮助下,沐浴净身。
秦止端坐在书房, 计都随侍。
计都:“主子,您要不要沐浴?”
秦止的衣衫上,肉眼可见的一大团暗色。
他坐在椅子上, 双手摊放于膝盖,手心,是干涸的血迹。
细看之下,发现他的手,还在轻微的颤抖。
秦止这些年杀人无数,面对鲜血,早就习以为常。
有时,他甚至觉得, 温热滚烫的鲜血,溅在身上,能慰藉他这么多年来,丧母丧父,身中剧毒的痛苦。
他头一次,感受到,一个人的鲜血,会这般令他恐慌。
看着血量,会那么……揪心。
虽然知晓,女子这般属于正常现象。
可他就是不舒服,就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