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石子蕊温柔地说道:“我被这条路上所展现出来的力量所吸引,却又在使用它时觉得不忍心,您可以认为这是一种飘忽不定,是既要又要。”
“我觉得这是好事,有没有底线,就是你和他们的区别。”陈庭汉说道:“不至于深沉地迷醉,甚至享受其中就好。”
这句话让石子蕊忽然陷入沉默,半晌后,她望着陈庭汉说道:“时光如梭,我从年轻时候对这个世界充满数不完的好奇,转变成像现在这样,对自己感到不解,世界上最难懂的未解之谜还是我自己。
我越来越琢磨不透自己的一些情绪。
比如我不明白刚才我站在那儿,看着那个人发出嚎叫时,我的颤抖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兴奋。”
陈庭汉回应她如丝的眼神,却不为所动,没有纠结,而是再次问出一个尖锐的问题:“你杀过人吗?”
石子蕊深深看着他,然后忽然咯咯笑了起来,声线柔绵,媚意十足:“您呀,真是太清醒了,什么伎俩都骗不到您。”
随后她遥遥对陈庭汉身后说道:“大小姐,他是不懂怜香惜玉的,装傻充愣、搔首弄姿不起作用,还是您来应付吧。”
这一番话,似乎只是石子蕊故作柔弱的粗糙伪装,不过陈庭汉还是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落寞,一闪而过,刚想说些什么,他的视野就被仿佛从天边垂落的青丝遮住了视野,沁人的体香和若有若无的香水钻入鼻腔。
王衿伶托起陈庭汉的脸,让他仰视着自己,说道:“她没杀过人,也没指使别人杀过人,我的大善人。”
然后她松手,坐在陈庭汉对面,王衿伶打扮了一番,不过是简简单单,黑色的吊带背心,搭上一件淡粉色的衬衫,米白色的蓬松休闲裤慵懒而随意,赤着双足,抬在他面前,说道:“帮我选双鞋吧。”
陈庭汉托起她的脚踝,望着五颗晶莹而修长的玉趾,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随手拿起石子蕊送来的一双鞋,把脚放了下去。
“帮我穿嘛。”她诱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