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汉不为所动,双手抱胸,坐了回去。
王衿伶也不着恼,微微一笑,说道:“不要那么僵硬嘛,相信我,我才不会在这种时候触你这火药桶的霉头,之所以叫你来,是因为我能证明,这事情不是我做的,不是我的计谋。”
“我相信,应该说我想要相信。”陈庭汉仰头,将后颈靠在沙发上,有些茫然地说道:“有人要杀魏阳荣灭口,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你派季阳海做的,可这没道理。
事发第一时间,是你通知的我,石子蕊马上到场,折腾来折腾去,我这边没有实质上的损失,而你们那死了个人,莫名还背了一笔债。”
“如果是你做的,要打压王家人,在内部争权,那就没必要派季阳海杀人灭口,所以你应该不是这个局的直接策划人,要把诗葵和雪宴遇险和你扯上关系,太牵强了些。”
王衿伶穿上船袜,套上鞋子,而后面的石子蕊则梳理着她的头发,扎成了一个简单又青春的单马尾,她起身,踩紧鞋子,虽然这是半年前就买的鞋,却一次没有穿过,崭新出厂,初次缺少有些磨脚。
整理好衣服,她挽着陈庭汉的胳膊,很突兀地说道:“季阳海在查王凯的事情,他不可能有空过来杀个闲杂人等。然而这件事,巧妙就巧妙,王凯竟然是受害者,这事儿终究要有个人出来负责。
不管王凯是找人顶锅,还是缄口不言,这个哑巴亏他都吃定了。”
“这个局,是针对王凯的?”陈庭汉有些震惊,说道:“那个望海皇帝向来御下有方,王家内部也没有乱到派系斗争斗到他头上去吧?”
“本质上还是一种内部斗争,只不过,把王凯拖下水,他就会愤怒,应该说不得不愤怒,必须得惩戒一些人,这就势必会影响内部平衡,王家呀,或许不久之后就会变成一个炸药桶。”
陈庭汉分辨着这些话里的信息,片刻后,还是问出了关键问题:“季阳海在查的,是王凯的什么问题?”
“嗯哼。”王衿伶巧笑嫣然:“你和我约会,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