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海平静地说道：“你也上了年纪，我不好这么残忍，一点不人道地再折磨你，不过你也是嘴硬，王凯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想不明白。”

男人吊着口气，瓮声着想说话，却被季阳海打断：“别跟我说是义气，你们这些老东西，每个人张口闭口就是义气，真有义气的那个现在在局子里。”

男人惨笑一声，说道：“你追杀那五个倒霉鬼那么多年，有从他们身上问到什么事儿吗？”

“还真没有，所以我说你们嘴硬啊。”季阳海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是因为你恨，却不够恨，不如我头上那些人一根汗毛。”男人虚弱地说道：“我看着王家从屁也不是的帮派，变成现在这种怪物，我比谁都清楚，你找不到任何证据的。”

“我只要一个答案，不要证据。”季阳海说道：“当年直接带着那几个人埋伏我家轿车的，到底是谁，张克奇、李泽，还是王凯本人？”

男人哼哧一声，呛出一坨淤血，喉咙嘶哑地说道：“你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你以为当年王家是怎么发家的？靠的就是，攻城略地啊。

你真他妈是个祸害，当年要不是怕那个婊子引来的警察，灭你家满门太显眼，你早他妈该死了，让你活到现在，呸！”

这就是答案了。

季阳海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我不杀你。”

男人沉默，因为知道这话后面还有更恐怖的后续，果不其然，季阳海说道：“我会做一件炸弹背心，给你穿上，然后让你去幼儿园，噢，就是你孙女在的那所。亲爷爷去接可爱的小孙女儿，但你放心，你还有选择。

如果你觉得搞死一个孩童太丧心病狂，那你可以把先不接她，背心直接穿回家，那个时候，你家儿媳应该在做饭，你儿子刚下班，老伴老年痴呆，躺在屋子里看电视。”

“多好啊，一家人其乐融融。”季阳海深深地说道：“要么白发人送黑发人，要么，世界上从此多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两难啊，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男人破口大骂起来，无数肮脏的字眼从嘴里吐出，而季阳海不为所动。

最后他绝望了，疯了似的扭动着身子，一个成年人的体重，拖曳着上边的风扇灯摇摇欲坠，而这正是他想要的，更加卖力地扭动起来，最后他终于得偿所愿，头顶风扇灯整个脱落，而他本人落在了地上。

可惜了，他没能在空中调整好姿态，脑袋先着的地，脆弱的脖子因为摩擦力而一下错位，发出咔的一下声响。

季阳海摆了摆手，想要驱散器具砸出来的烟尘，一边叹了口气：“该问的都问了，那不如找正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