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茵点点头:“正是。”
容珩道:“如此说来,我倒是见过他。那年我生辰,他和他父亲还来永王府送生辰礼。后来,谢侍郎劝诫先皇远离巫蛊之术,用心振兴朝纲,惹恼了先皇,这才被满门流放。”
闻茵点点头:“皇上明察秋毫。”
容珩又沉思片刻,看着闻茵:“碧君,你真认为此事要秉公办理,容不得私情?”
闻茵肃然道:“皇上是天子,天子没有私情。若是此时此事讲私情,那今后何时何事不可讲私情?失了法度,天下如何治理呢?”
“理是这么个理。”容珩淡淡一笑,“不过,此事只有你我,还有管卿三个人知道,你们都是朕的心腹,就算朕依着私情处置,你们也不会觉着朕不像个天子吧?”
“那是自然。”闻茵斩钉截铁,“皇上在臣女心中是最好的皇上。”
这话自是说得容珩心头一暖,他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便请碧君传朕的密旨。沈昭仪身患不治之症,朕念其思家之情,特许其归家以待后事。后面的事,管卿应该知道怎么办呢。”
闻茵明白皇上的言下之意。他允许沈昭仪回家,然后以假死的名义,还她自由之身。待沈月“死”后,此事便与皇帝无关了,她想与谁双宿双飞,是她自己的事。
“皇上,那谢执安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他吗?”闻茵问。
“既然要做好人,便做到底吧。”容珩淡淡一笑,“反正朕也从未将沈昭仪放在心上。”
“哦。”闻茵低头讷讷应道。心想,同样是青梅竹马,你成全沈月和谢执安,却不肯成全我和行之。真是的……
容珩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她对自己的处置不满意,便笑着安抚道:“碧君这件差事办得极好。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