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生不悦,可皇上也还是关忧道:“李爱卿,可有事?”
李云立刻起身,拱手道:“禀皇上,微臣无事,是内子太过于担忧微臣,这才一时失态,并非有意,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摆摆手,道:“诶,李爱卿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朕岂是那不明是非之人。不过,李夫郎对李爱卿倒是一片真心,看将那宫女说的,胆吓破了都。”
“是内子冲动了,微臣回家之后,定好生说说他,定不会如今日一般无礼。”
“嗯,那,李爱卿先下去换身衣裳,湿衣裳穿着也不舒服,你说是也不是?”
“微臣遵旨。”
张果想跟着李云一道离开,却被李云一个眼神劝退了。
张果这才后怕,才想起自己身处皇宫,并非家里的后院。宫里的婢女就算是做错了事,那也该是皇上处罚,还轮不到他一个大臣之妻。
他,僭越了。
做错事的宫女还跪着,宴席一下子安静了些许,歌舞也撤了下去,因宫女额头的伤势还未处理,干涸的血迹依旧在额头上,墨痕也未放下遮挡住池砚眼睛的手。
良久,皇上才出声道:“来人,那宫女做事毛躁,罚俸三月,倒夜香一月。带下去,将额头的伤处理了。”
“奴婢谢皇上开恩!”立刻有人将那宫女带下去了。
墨痕这才将手拿下,池砚也好奇地看着张果。他是万万没想到,张果竟如此愚蠢,都在京城待这么久了,竟还会如此冲动,不顾后果。
“李夫郎,不知朕这样处理,你可还满意?”皇上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然后睨了张果一眼,才询问道。
张果立刻扑通一声跪下,道:“是臣妇僭越了,臣妇是太过担忧夫君,这才没有注意场合,望皇上饶恕臣妇无礼之罪。”
“李夫郎这话说的,朕是那么不通情达理之人吗?这不已经让人带着李爱卿去换衣裳了,也罚了那宫女,自然是没打算追究什么。”
“是,皇上心胸宽广,怎会在意臣妇这等小人物。”
“李夫郎过谦,你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你是李爱卿的夫郎,那就是臣妻,又怎会是什么小人物。安心在宴席之上待着便好,李爱卿过一会儿就回来。接着奏乐,接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