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莹莹端着一碗面无所适从。
麦红超蛋痛地:“外面到处在吭爹,但我和姐都被你这个爹吭死了!”
丈母娘叽里呱啦地对老丈人一通指责,意思是五百多一瓶的酒也敢偷喝,真是贪心,真是老不要脸!
老丈人自觉得这事做错了,自己活了快一辈子,喝这价钱的酒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充气抠门在吵闹中缓慢升起,干完活吃面的粗爷们端着空碗在嘻嘻哈哈地看笑话,有人也说结婚是大喜事,喝再贵的酒也不碍事!
朱莎莎这时拿出情商来息事宁人了,这个新媳妇劝丈母娘稍安勿躁,又安慰老丈人没多大的事,一瓶酒而已。要喝今天自己家里人来了大家一起喝好,还会亲自为老丈人倒酒。
老丈人被这马上过门的媳妇体恤得乐开了花,史寥龙也冲老丈人单手一挥地:“醉卧沙场君莫笑!”
老丈人立即哈哈大笑,又说原来史寥龙昨晚都看到了!
麦红超找麦莹莹要来车钥匙,把其余的三瓶五粮液放入车的后背箱当面锁车,嘴里怨声载道地说千防万防还是家贼难防!
这事算翻篇了。史寥龙感慨老丈人没心没肺的“大度”,要是换了自己的亲爹,他要是说了这样的话,亲爹铁定剐他一层皮。
充气拱门高高悬起,在蓝天白云之下划了一道弧字型。对着村口的那面贴有恭祝麦红超先生与朱莎莎小姐喜结良缘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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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家的人都在看拱门,朱莎莎早就迫不及待地捏着手机从不同的角度拍照,然后发自己的朋友圈。
给钱打发走了安装的几个爷们,朱莎莎和麦红超在充气拱门下开始秀恩爱,两人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毫不避讳出门的街坊。
虽然时代早变了,农村里年轻人搂搂抱抱也常见,但老街坊们都上年纪,看到了还是觉得有些辣眼睛。
当两人嘴巴贴到一起时,麦红超突然和朱莎莎拉开距离地:“我去,你没刷牙!”
朱莎莎用手捅这货胳膊地:“怎么了,现在就开始嫌弃了,信不信老娘一脚踹死你!”
这“恩爱”秀得丈母娘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去厨房洗碗筷。老丈人去屋子旁边一间废弃的牛棚里拿出竹枝大扫帚开始扫地,好像要扫除一身的鸡皮疙瘩。
麦莹莹拉住史寥龙的手往屋子里拽,小声说:“走,咱俩去把屋子收拾下,朱莎莎的家里人中午就要到了,家里乱七八糟。”
为了这个亲弟弟,做姐的也是拼了,可干家务活又怕弄脏自己的这身衣服,干脆换上丈母娘穿了七、八年的衣物。这粗麻皱布穿在老婆身上把她活脱脱地变成了一个村妇!
“怎么了,你也敢嫌弃我?”
史寥龙苦笑地:“不敢,不敢。你丑,但你温柔。”
麦莹莹举起手中的拖把吓得史寥龙赶紧拿起一块油腻的抹布说他去堂屋擦桌子。
桌子还没擦到一半,手上已经油腻了,桌子看起来更脏了。这时老丈人居然救他于水火之中,拉他出了门外。老丈人说男人怎么能做家务事,这些是女人干的活。老丈人在外面撑起一张木桌,又把怀孕的朱莎莎叫来,拿出一副扑克,三个人斗起了地主。
麦红超可谓善于利用一切资源,这货将自家爹昨晚偷喝剩下的半瓶酒又拎在手上开始走访街坊。
这个点各街坊的家里都开始吃早饭,麦红超就给年长的男人倒上小半杯,说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