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照我看,杀人者八成是附近的住户,就近将死者的袍靴掩埋在了这里。”有自恃大明白的人多嘴说着。
“老总,您说会不会是神女庵的姑子们干下杀人害命的勾当呢?”又有怀疑姑子杀人的嘴快之人说了话。
“有住在这附近的吗?”老架大声询问道。
“有有有,我就是住在这附近的。”有个干巴老头,从人群后面挤到了人群前面。
老架问他:“你是干嘛的?”
干巴老头说:“小老儿是种地的。”
老架问:“这阵子你可曾见过有陌生人到过这附近吗?”
“有呀。经常看到生面孔的男子在这附近转悠。”
“说话可要过一过脑子,别让嘴给身上惹祸。”老架以威胁的口吻对老头说着。
“吓死我也不敢在您老人家的面前胡吣。这附近住家不多,连我一家算在内,多说不过十几户人家,都是老实巴交的穷根子,土地刨食,不偷不抢,无一不是本分人。”
“本分人敢杀人,并且杀的还是七品武官?”
“您老人家信与不信,我说得都是大实话。我们是本分人,可有些人也许就……”
老头欲言又止,似乎有些话不大好说出口。
“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麻溜把该说的都说了,不然拉你公堂,让太爷当面问你话!”
老头赶紧作揖,“老总消消气,我说也就是了。您瞧那座姑子庵……”
说着话,老头伸手指向神女庵。
“怎么?你想说姑子们不守本分?”老架瞪着眼珠子问老头。
老头说:“我家养了几只羊,农闲的时候,我就赶着羊去吃草。好几回我都见着有生面孔的男子进了那座姑子庵。古怪的是,进去是进去了,可是从没见过有人出来过。”
此言一出,不光是老架吃了一惊,众人也跟着叽喳起来。
“都给我闭嘴,谁再敢说一句话,我就把谁的舌头揪下来!”
老架发了火,自然没人敢叽喳了。
老架恶汹汹地质问干巴老头:“你所说句句属实吗?污蔑出家人,可是大罪过,闹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