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重阳家堂屋,正有不少人正在吵闹,应该是娘家人过来谈判。
小免哪里停得住,没看到爸和大哥,她拉着许傲然的手就要进重阳家,而进重阳家,必得经过陈巧莲的尸体旁。
不知是走路太快,还是突然起了风,小免拉许傲然经过尸体边上时,那盖在面上的草纸突然吹开,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脸来。
颜色是灰白中带着紫灰,主要是那双几乎要爆出的眼珠,听说怎么都闭不上,而眼底,可能本来是血红的,现在变成紫黑色,而那嘴角,血迹已经冻结成冰,擦都擦不掉。
周围站着的人看着都吓得面如土色,不管是不是她娘家的人,都不着声色的往堂屋奔去。
叶医生为小狗娘挂好水,药瓶挂在桃枝上,小狗娘身上盖着乱七八糟的被子,不像死者,身上除了穿了一身红嫁衣,双手交叠胸前,那指尖,已苍白如冰。
叶医生见到小免,忙说:“别看!”
他的意思是让小免不要看逝者的遗容,看了会做噩梦,他叹了口气,准备上前将草纸再盖上,没想到已经有人将草纸盖上,是许傲然。
他们也见过,算得上认识,只是不熟。
“她怎么样?”许傲然问的是小狗娘,女儿过世,要了娘的半条命,而他早听说,她的大女儿陈心莲,是与陈一青一起淹死的。
虽然小免有关陈一青的事讲的毫无逻辑,但许傲然早就猜想出来,也知道陈心莲是个难缠的主,这次又有顶和搅到一起,而死的正是她的亲妹妹,如果再加上她妈妈。。。
不知是不是恍惚之中,他刚才替陈巧莲盖草纸时,似乎看到她面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等他定眼去瞧,草纸已经遮住她的遗容。
“她休克了!”叶医生边说,边把被子将小狗娘遮严实,这寒夜的风,可不是吹着玩的,开始他提议让她睡屋里去,可重阳家族的长辈们怕她死在家里,冷硬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