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这间不用收拾,这是罪大恶极的罪人,不用管他。”
“哈,你小子这就不知道了吧,别看他这样,进来之前,这可也是一位爷呢。”
老狱卒领着新来的狱卒一边走一边大着舌头说话。
新来的狱卒伸头看了一眼弘皙的位置,不太相信,这比城隍庙里睡着的乞丐还邋遢,可丝毫看不出一点当‘爷’的影子。
老狱卒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这位,从前可是姓爱新觉罗的。”
新狱卒被吓了一跳,也压低了声音:“难不成......?”
后面渐渐没了声音,两个狱卒视线交错,后面都默契的没有在说话,只留下身后牢房内一片死寂。
再尊贵的人不给吃饭不给上茅房,三天折腾下来,人也是要疯了的。
何况弘皙此时受到的是全方位的打击。
弘历!你不能这么对我!
爷姓爱新觉罗,身体流淌的是爱新觉罗的血!
浑身都散发着臭味的弘皙木愣愣的躺在脏臭的草垫上,死死地看着牢房的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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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痛快了,朝堂上却是风声鹤唳。
虽然弘历没有实行连坐,但是这次的谋逆案,除了宗室,朝堂之上有牵连的人也不在少数啊。
这些牵涉其中的人未必是全都一心伙同弘皙谋逆的,但是又来往是少不了的。
但是这当口,谁敢站出来说自己虽然有往来,但又只是清白的呢?
再说了,朝堂之上,党派之间,拔出萝卜带出泥,只要不是想一起死,这个时候谁都不愿意冒出头。
一时间,弘历倒是政令通达,分外舒畅了。
一直都在冷眼看朝臣们人人自危的弘历在批阅完奏折之后,闲暇时间径自踱步来到东暖阁,看到书架上那两只晶莹剔透的胖娃娃,弘历的心情便十分不错。
让他们怕一怕也好。
省的再蹦跶出一两个不长眼的,到那时候,他会不会真的血洗朝堂就难说了。
娇娇说的很对,现在看着,那些乱臣贼子,还笑的出来吗?还敢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