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军人的敏捷与防惫心,宋琤顿时提起警惕,摇晃着身子抽出麒麟刀进入备战。
那人行至她跟前,露出一张陌生、却好看得让这天地都黯然失色的俊脸。
若说阿兄貌胜潘安,眼前的男子就如天上的谪仙,脸庞精致得不像真人。
他眸光含笑,无视她手中的麒麟刀。
宋琤眯起双眼,看见罗馓上的标志,她毫不犹豫地挥出麒麟刀。
男子一愣,但只是一瞬间便勾起唇角,从容不慌地接下她招招致命的麒麟刀。
两人过了百来招,宋琤知道自己武力不如来人,他明明有数次机会要了自己小命,却次次巧妙送她机会。
“来者何人?”激烈动作加速酒力发作,宋琤头痛欲裂,只觉眼前人影晃得厉害。
可惜没等到回复,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
那人伸手握住麒麟刀,转身到她身后,强壮有力的手臂从后面勒住她的脖颈。
形似勒,其实是为了不让醉酒的她滑落。
“如果我是你...”男人温热的气息洒在她冰凉的耳畔上,钻入耳膜的噪音低醇好听,“答应订亲,稳住晏建知,趁此机会扩大边境军力,待时机成熟,还怕报不了杀父之仇?”
“你到底是谁?”宋琤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但她只来及问下这句,便醉晕过去。
男子低头看着怀里清丽的脸庞,抬手挑开她脸上粘的发丝,微微勾起唇角:“酒量真差,看来以后不能让你碰酒。”
“主子。”一辆乌蓬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男子旁边,从车辕跳下一位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替他打着罗馓。
男子抱起宋琤,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马车。
马车冒雨驶进绿林,来到一幢藏于山间的房舍。
一位体态健硕的中年妇人打开院门。
马车驶进院子,男子把宋琤抱进一间卧房,命大娘替她换下湿透的软甲。
“主子劝她答应订亲,这是咋想的?”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送上干净的换洗衣袍,捧着银盆面巾进来,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