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琤接过宋文手上拿的东西,皱眉:“这东西从哪得来的?”
宋文指着后院的柿子树,“方才阿奶让我上树给姑姑摘几柿尝尝,发现这东西挂在树梢上。”
宋琤看着手上还没结冰的罗盘,应是方才那个道士故意留下的。
“这东西给我,你玩去吧。”
“好。”宋文又一蹦一跳地走开了。
“这老贼!真当我们将军府好欺负。”
元伯睁大眼看着罗盘,这东西他认识,是一些邪教之人给人下降头后跟踪人用的。这么缺德的事他也猜到是谁干的事。
宋琤把罗盘交给元伯,“既然元伯也猜到了,那就交给您看着办吧。”
元伯贼笑:“这东西一泡童子尿就能解决。”
宋琤朝老人竖起大拇指。
“今晚怕是不太平了。二郎防着些。”元伯一边替长生换药一边道。
宋琤咧嘴一笑,“阿爹不是说了吗?祸害遗千年,我哪能这么容易有事,你们一切照旧就行。”
“也是,这天子脚下谅他们也不敢咋样。”元伯站起来了,“行了,让他休息,你们都别打扰了。”
宋琤扶着老人正要出去,被长胜喊住,“将军,属下记起来了,回到昭亭山时曾被一群土匪拦住,为首的土匪还问属下是否官府的人,那时属下已神智不清,有断气之嫌,他们才放行。”
“那些人都是百姓打扮,但手上的兵器不错。”
宋琤点头:“他们就是百姓。此事我已知晓,你不必操心,且安心养伤。”
民不聊生,百姓活不下去就只能为自己谋条出路。
策反朝廷,民间起义就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
“可查出异常?”从将军回到晏府,晏建知便把两人关在书房。
道士盯着手中的罗盘一会皱眉一会纠结。
“你倒说话啊!”晏建知一脸不耐烦。
“怪哉,在那府上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但此刻看,浊人所处的位置就是将军府!”
“这是为何?”晏建知这一天的心脏就跟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都快犯病了。
“贫道也不解为何会如此。”道士举着罗盘在书房走来走去,“无论我如何走动,盘针都指向将军府。”
“按理说越靠近他,这罗盘会晃动得越发厉害,可在将军府这盘针又回到零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