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琤扫了眼堂屋,里面就摆着破桌烂椅,确实寒酸了些,不过比这还要寒酸的地方她也住过。没什么嫌弃,大方撩袍坐下。
“怎么?有事?”刘马头把打包的肉酒摆上,边吃边问。
“郊区军营的事你知道多少?”宋琤与他碰了下杯,问道。
“多少了解一些,咱们巡兵一个月轮一次值,不轮值就回军营操练。”刘马头饮完杯中酒,“你想问啥?”
“军营西边有一顶最大的营帐,你知道那里住着什么人吗?”
刘马头:“那片地儿是禁区!像咱们这种低级兵是不允许靠近。上个月有个小子擅自闯入,当场就被乱箭射成马蜂窝。”
“不过我倒是见过里面住的人不少次。就是个坏脾气的小白脸!”
刘马头一喝酒话就多,宋琤一边替他倒酒一边听着,不时发几个小问题。
“可有见过当朝的什么大官常去军营?”
“大官?”刘马头握头酒杯思索半响,“你未来公公?没错!见过几次晏丞相来军营,但每次都被气着离开。”
“被大营帐里的小白脸给气的?”
“可不是嘛,有一次我没轮值,陈乔生那操蛋的家伙没让咱们几个出操,吩咐哥几个去西边筑狗窝,正好碰上晏丞相来了,那小白脸一见晏丞相就大吵大闹,不到半炷香丞相就被气走了。”
宋琤紧张问道:“可有听见他们说什么了?”
“隔得太远,没听着,只见听小白脸哇啦哇啦地喊叫,还摔东西,营帐里各种珍贵的物品被摔得稀巴烂,还是咱们几个去收拾的。”
刘马头说着又抿了一口酒,“你问这个做什么?”
“过几天朝廷要派兵给我剿匪,怕陈趁那老家伙给我派些没用的家伙,比如你方才说的小白脸。”
话音刚落,刘马头刚灌进嘴里的酒顿时喷了出来。
宋琤一脸嫌弃地抹掉被他喷了酒的手背。
“你你你!你竟然就是那个剿匪将军!”
“听你这意思已经收到消息了?”
“何止收到消息!”刘马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一脸同情地看着她,“你说对了,今儿确实挑了一些人去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