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琤扫他一眼,“你不会就是其中一位吧?”
刘马头嘿嘿一笑,“还真被你猜着。”说完脸一板,“你方才那话我可不爱听啊,啥叫没用的家伙?!咱是没用的家伙。”
宋琤亲手给他倒酒,“我错了我错了!陈老哥是最最有用的家伙。”
有美酒美食,刘马头很快就消气了,两杯下肚,又敞开了话匣子,“你别看那大营帐里头的小白脸长,看着长了张无害脸,那心可黑着呢!”
宋琤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个黑法?”
“听说那营帐经常抬出年轻貌美的女子,那些女子都是从各地搜罗来的美人儿。”
“我一好哥们就被派去埋了两回。”说着啧啧叹息几声,“被折腾得不像样!”
宋琤深吸一口气,从今晚所听所见,确定军营那个年轻男子是晏建知很重视的人,就算宫里的几位都对他避让三分,何曾有人敢对他呼来喝去过?
两人正聊着,屋里传来咳嗽声。
宋琤顿时警惕起来。
“莫慌,是我家老母亲。”刘马头站起来走进左边的屋子,过了小会才出来,“老人家身体不好,又怕冷,每晚都得起来给她的火盆添柴火。”
宋琤扫了眼桌上带回来的下酒菜,发现刘马头只吃了小半,大部分都留着。
这个中年男人看着不着调,却是个孝子。
“咋也不娶个媳妇帮着照顾老人家?”
刘马头一愣,似是提起伤心处:“咋没娶?早些年就娶了,那婆娘虐待我老母亲,这些年带着儿女和我爹住在乡里。”
宋琤点头:“时辰不早,我也得该回去了。”说着站了起来,“今晚的事别对第二人讲。”
“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宋琤笑了笑,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刘马头见她如此见外,顿时拉下脸,“这是干啥呢?打我的脸不成?”
“这是我孝敬大娘的。”说完摆摆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