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澄稍显愠怒地自恼。
“先是西阳国频频骚扰,后又是易主流言四起漫天。
是朕,是朕治国不严,是朕心慈手软,是朕优柔寡断,才终使朝圣落个不得安宁。”
“皇上!”常廷玉闻言,心疼不已,赶忙出声制止他。“皇上您可是……可是难得一见的明君呐!!
奴才虽侍奉皇上左右,做人处事,本该拿出个奴才的样儿来……
但奴才斗胆,求皇上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奴才求皇上!!莫要磋磨自己!!奴才求您了!!”
听着常廷玉略显浮夸地肺腑之言,卿澄眼中,久违露出一抹怔愣。
半晌,卿澄许是自觉自己,有失帝王之态,这才重新调整了坐姿,翻开面前半合的奏折,埋头批阅起来。
“去,给朕换杯茶。”
捎带嘟囔地鼻音,快速将沉溺在心碎中的常廷玉拉回。
他赶忙用袖子抹了抹眼:“是,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