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亭一开口,寒轻就不挣扎了。
“等会你把这封信交给我娘,让她别担心,我把姐姐带回来后就回来。”
寒轻连忙摇头:“不行小姐,我要和你一块去。”
叶溪亭思考片刻还是打算带上寒轻,她想了想继续说:“月华刚来,人生地不熟的,我也得把她捎上。”
叶溪亭改变翻墙策略,她脱下刺客装,分析道:"等会我从大门跑,你们趁乱溜出来,我们洛护码头见。"
一瞬间叶府灯火通明,看门的守卫嚷嚷着叶小姐跑啦,大家打着灯笼去追叶溪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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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云自然也听见了,她叹了口气,问身边的叶枫:“相比于玉槿,我是不是对溪亭太严苛了?”
叶枫安抚道:“溪亭就是这个性子,她想做成的事她必须会去做。她毕竟是叶家未来的家主,你要求她严苛点也无错。你放宽心,她不会有事的。”
凤云摇了摇头,十分无奈:“事到如今,也只能随她去了。”
……
叶溪亭如愿登上了前往安京的船,却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严菱。
她也坐的是这趟船去安京。
严菱也一眼就看见了叶溪亭,她拉起叶溪亭的手,问她最近可安好。
“好着呢。小郡主可有什么有趣的事说说……”
严菱察觉到了她有心事,但也没有多问。
两人畅谈一晚,红烛燃尽后才歇息。
这艘船大约要三日才能到达梅城,托严菱的福,叶溪亭的包厢被安排在严菱房间旁。那守卫森严,外人不能轻易靠近。
波光粼粼的海面,银白的月色倾泻在甲板上,无人注意中,有两人悄悄上了船。
“师傅,你确定她在这里?”
是那个狐狸少年,不过他今日没有戴面具,他的脸似乎十分适合黑夜,异域又神秘。他正偷偷摸摸地缩在货物后。
“嗯,那位郡主就在这里,好在沈日暮不在,若是让她到安京后就更不好得手了,这几日就绑她过来,我们一定要知道她和花羡竹的关系。”那个黑袍人说道。
“好,我们何时行动。”
“一日后,我去引开侍卫,你把郡主绑来,郡主武功不错,记得放迷药,我们划小船离开,能逼问她出来最好,做完这些我们就回北魏。”
狐狸少年点了点头,他们走下船舱,探查地形。
船体内部是十分昏暗,只有几盏灯。
“我打死你!以后谁敢乱跑一个试试!”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挥舞着长鞭,打着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个瘦弱的少年是北魏人,可是他只能在黑暗中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身为北魏王的后代,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百姓受辱。
狐狸少年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同族,忍无可忍想出手打断,却被黑袍人打断。
“羽翼未丰,无疑送死。”黑袍人冷静说道。
北魏南流虽然休战多年,但边境仍有摩擦,有些匪盗会抓对方的平民百姓卖给人牙子还钱,他们再被转手给达官显贵。
这些在黑袍人眼里,已经麻木不仁了。
“……”狐狸少年没有说话,他深知自己说服不了黑袍人。
等到男人打够了 ,他踹了少年一脚,有些惋惜:“死了?真可惜啊。”
他一招手,几个人就把少年抬了出去,打算丢在海里喂鱼。
“师傅,他还没死,我要去救他!”狐狸少年焦急道。
黑袍人是拦也拦不住,只能陪着他跟踪那几个打手。
少年残破的身躯在空中划出弧度,最后落到海里,溅出水花,就此消失。
他趁打手一走就毅然跳进海里,把那个少年背了上来。
少年神情恍惚,他看着救他上来的人的脸,用北魏语喃喃道:“我是死了吗?我怎么看见了殿下。”
“不,你不会死,我会带你们离开这里,回到故乡。”
他的眼中似有星火,许下的诺言铿锵有力,他是北魏未来的王,他说到做到。
……
第二日晚,叶溪亭没有察觉到危机,她单纯的睡不着,她看着窗外的圆月,有些迷茫。
她离开包厢去了甲板上透透气,清风拂面,浮光跃金,她第一次感受到自由。
柳阴始终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一闭上眼,就会看见他鲜血淋漓时决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