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时,一阵喧嚣爆发。
“有刺客!”
此时的刺客肯定是冲信灵郡主来的,叶溪亭心中一紧,连忙往回跑。
几乎所有的侍卫都去追那个刺客了,叶溪亭害怕此举为声东击西,连忙去严菱房中。
四周静悄悄的,一声尖叫打破平静。
“严菱!你怎么……啊”
叶溪亭推开门,只看见晕在地上的严菱,受了重伤的夏寒深,还有一个蒙着面的黑衣少年。
叶溪亭知道这果然是调虎离山之计,她连忙出招去保护严菱。
叶溪亭手中无剑,她自从柳阴离开后就再也没碰过剑了,她虽然不是什么挑剔的人,但若是没有趁手的剑,她也宁愿不用,只能赤手空拳和黑衣少年对打。
幸好黑衣杀手武功不高,叶溪亭赤手空拳也能勉强抵挡他的北魏弯刃。
叶溪亭一脚踢到他的手腕,几招下来夺过他的北魏弯刃,在他背上划过一刀,他伤口的鲜血汩汩地流。
叶溪亭冷声道:“何人派你来的。”
他咬牙:“无可奉告。”
“那就受死吧。”叶溪亭眼中满是狠厉,弯刃划过他的脖子。
黑衣少年眼中大惊,连忙闪身躲过,从窗户跳了出去。
小主,
叶溪亭厉声吩咐:“立即封锁,不准任何人进出。”
严菱与叶溪亭关系甚好,侍卫们也都认得。现在群龙无首,大家都先按着叶溪亭说的做。
“今日一定要抓住他。”
叶溪亭现在最怕的就是刺客,她不能再让任何人离开她了。
夏寒深得知严菱没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叶溪亭出去寻敌了,也叫了一个医者来救一下两人。
“郡主,也许只有这一刻,我才敢爱你。”夏寒深抚摸着昏睡的严菱的发丝。
只有这一刻,在濒临死亡的这一刻,他们在浩瀚的生命面前一样平等,只有平等,他才敢说爱。
黑衣少年就是那个狐狸少年,他受了重伤,现在正躲在叶溪亭的房间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没有想到他会藏在严菱隔壁。
四周脚步匆匆,他深知要是现在不走等会就走不了了。
叶溪亭是他们意料之外的变故,这确实没有办法。
师傅已经顺利逃脱了吧?
不知道那个同族少年,有没有趁乱离开?
他已经不愿去想了,他几乎要认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万一能逃脱呢?他还是再挣扎一下吧。
叶溪亭满脸戾气,她似乎最近脾气不好的很。
查了许多地方,几乎都要过去半个时辰了,叶溪亭都要怀疑是不是刺客已经跑了?
叶溪亭有些恹恹地回了房间。
不过她一进门,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血气。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点燃了烛火。
火光一亮,叶溪亭看见了一个上身赤裸,浑身都是伤痕的少年,静静地靠在自己床边。
他的脸上都是血迹,可还是难以掩盖他异域的脸,这不难猜出他是北魏人。
他就像一匹受伤的野狼,虽然还没长齐牙齿,却初具狼王的风采。
叶溪亭察觉不到杀意,虽然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刺客,但她丝毫不怕,她缓缓靠近他,戳了戳他的脸。
少年悠悠醒来,看见有人来后十分吃惊:“你是何人?”
叶溪亭感觉有些好笑,这是她的房间,他问她是何人?
叶溪亭倒不怕他是刺客要逃跑什么的,她还有心思开玩笑:“你鬼鬼祟祟在这里,是不是刺客啊?”
他显得十分温顺,和他的野性的外表有些割裂:“什么刺客,我是趁乱逃出来的奴隶。”
叶溪亭挑眉一笑:“什么北魏的奴隶也会说南流国的语言了?”
少年刚才只想博得叶溪亭信任,完全忘了这件事,他尽量圆回去:“……我是北魏贵族,自然有机会学南流国的语言,我外出游玩,是被匪盗卖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