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很需要帮助。”
沈日暮头都不用抬就知道面前这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一定就是叶溪亭。
污血粘在他的脸上,连脸都没看清就随便捡人的除了叶溪亭也没谁了。
“……不行小姐!万一死了怎么办,真是吃力不讨好!”寒轻骑在另外一匹马上,小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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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亭拍了拍寒轻的脑袋:“相逢即是缘,我救他是因为我想救他,又不是为了从他那里得到什么。”
什么缘?意思是他们一定会遇见吗?
叶溪亭把重伤的沈日暮丢回了军营,白墨眼神复杂地看了叶溪亭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沈日暮受了重伤,也不能和叶溪亭一同去排查赵府贪污的事。
叶溪亭也不在乎,就这样一个人去了。
沈日暮支开了严菱,就是为了让她俩别碰上面。叶溪亭没有用严菱的身份,只是和寒轻假扮成商贾夫妻,前去剿灭赵氏。
单刷山匪窝,独身抄赵府。
这一次,叶溪亭的功绩没有被人抢走。
她一举成名,皇帝听说了有如此之人,赐了珠宝黄金,还要给她封个武官。
“珠宝黄金民女就收下了,至于武官嘛,陛下要是让我当当文臣民女还是愿意的。”
叶溪亭潇洒离去,比起做武将,她更喜欢当闯荡江湖的大侠。
沈日暮看着她离开军营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此时的叶溪亭,心中毫无权力礼数。她为理想而活,高尚热忱,还未被权势扭曲改变。
……
叶溪亭与沈日暮无甚交集,柳阴也没有因嫉妒对她袒露心声,他们一直在不吭声地做哑巴。
原鹿边的木府,没了要帮柳阴找解药的前提,叶溪亭根本无心参加珍宝阁的拍卖,她认识了裴影,早早就回了洛护。
木槿说要离开叶府,让暗镜教的人都撤离的时候,柳阴看着荷池边舞剑的叶溪亭,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他们一直沉默着,一直装作师徒情深。
柳阴离开了,木槿也离开了。
叶溪亭的心瞬间变得空落落的,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木槿的成婚对象她也不知道是谁,茫茫人海之中她要怎么去找。
叶溪亭一瞬间感觉到了迷茫。
好在裴影说也想在洛护开影亭商行,她倒是有时间过来陪叶溪亭说说话了。
叶溪亭坐在凳子上,她单手支颐,她总感觉自己的人生少了些什么。
这样的日子太平淡了,叶溪亭想着。
叶溪亭突然拍了拍桌子,大声喊着:“我要去最有实力的飘渺山修行!”
“我要成为绝世大侠!”
“哎呦喂!小祖宗,那叶府的家业怎么办!”
叶枫好说歹说,就是为了劝住叶溪亭。
“实在不行你再抱养一个吧。”
叶溪亭给了他最好的回答。
叶溪亭收拾收拾了包袱,趁着天黑,直接冲上了飘渺山。
她第一个遇见的师兄叫慕长风,他和她比试了一番,然后才放她进去拜师学艺。
“师妹啊师妹,你完全就是可塑泥巴啊!”
“……师兄,是可塑之才吧?”
叶溪亭眨了眨眼。
……
回京之后,沈日暮凭借记忆,很快就摸清了朝堂局势。
沈日暮羽翼渐丰以后,沈歌都不敢让他再娶孙静姝。
没了叶溪亭阻止,他比上一次更快当上皇帝。
如今的太后罗婉清正被软禁在自己的寝宫,她看着走进来递上白绫的沈日暮,突然大声笑起来。
“王玉骨!凭什么你的儿子是个正常人,我的儿子就是痴傻的疯子!我恨你王玉骨!我恨你啊!”
“王玉骨你怎么赢了,你怎么又赢了?上天对我不公,对我不公啊!”
罗婉清发疯似的大笑起来,然后一头撞在了柱子上,鲜血淋漓。
太后崩逝,享年四十八岁。
沈日暮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他觉得有些无聊。
于是他去了沈敏知的宫中。
沈敏知披头散发,光着脚坐在地板上,神情呆滞,正抱着枕头喊着母后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