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黄思洛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夫君惨死的悲痛,也有对眼前人的愤怒与恐惧。
但她很快便压下所有情绪,换上了一副柔弱顺从的模样,娇羞中带着几分刻意:“一切听从师叔祖安排,只望师叔祖能护我周全,莫让我再受丝毫委屈。”
“好!好!好!”石泰连声叫好,心中大悦,一手紧抱匣子,一手揽住黄思洛的肩,不顾自身伤痛,大步流星地向山下走去。
临别之际,黄思洛不由自主地望向贺永年倒下的方向,心中涌起无尽的哀伤与愤恨。新婚燕尔,却不想在此山洞里,便是与夫君阴阳两隔,她那伤感之下,不免泪眼婆娑,却又是无可奈何。
却说旎啸怀抱受伤的骆风雁,心急如焚,不敢片刻逗留于那诡异山洞之中。洞外霜风帮余孽潜踪,更有未知势力突袭,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遂决意远遁。
怀抱佳人,他脚下生风,穿梭于密林小径,直至数里之外,一片幽谷映入眼帘,溪流潺潺,旁侧一洞幽然,旎啸心中顿生欢喜。
他迅疾布下数重奇门阵法,阵法交织间,将自己与骆风雁牢牢护于洞内,即便是细微声响亦无法穿透这重重迷障,与外界彻底隔绝。
此洞虽小,却别有洞天,深浅二丈有余,洞内石壁光洁,干草铺地,显然常有猎人于此暂避风雨,过夜歇息。旎啸无暇细赏,忙将骆风雁轻放于地,细细探其脉象,面色骤变,惊疑不已。
骆风雁见他神色凝重,心中涌起不祥之感,却仍强颜欢笑,声音细若游丝:“旎啸,我是不是没救了?”
旎啸连忙安慰道:“不是,你虽遭霜风帮霜寒蚀骨掌重创,但所幸那女子修为有限,掌力未至极致,否则此掌之下,少有生还。然则……”
骆风雁见他欲言又止,心中一紧,追问道:“然则如何?莫非此掌毒无解,或将留下不可逆之伤?”
旎啸沉吟片刻,方缓缓说道:“非是无解,只是化解此掌,需我以内力强行驱散你体内寒毒,此过程凶险异常,恐将伤及你根基,乃至废除你昔日苦修之内功心法。记得在船上之时,我曾探你脉息,知你心法纯正,源自崆峒名门,此番若行此法,实乃万般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