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国的律法里可没说屯积盐引是犯罪呀!虽然前朝盐引我们没认下,但这二、三十年来我们自己就越发了许多的盐引,现在榆林盐场那里每天都有人守支。”
“什么是守支?”
“就是拿着盐引排队等着取盐呀,他们没取到盐之前算不算是在囤积盐引?都说白叔达是罪有应得,可我却觉他冤,您可是先监视的他然后才拿到他贪污的证据的!律法可不是这么摆弄的呀!您要是再把那些盐商抓了,谁还服您?谁还信您的律法?”
刘梦棣的眼神露出了一丝的狡猾。
他接着说道:“那些世家本就反对您的清丈田亩之策,您要是把李茂无罪羁押,那些世家还不得联合起来去建福门外给他喊冤去?您就算是弹压下去,百姓该怎么看您?到最后下不来台的可还是您呀!”
刘泷被刘梦棣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
他问道:“嗯?李茂?朕好似听说过他。”
“那可是我大汉国最大的盐商!现在户部那里停发了盐引,都得去征北将军府拿,市面上的盐引少了,盐价也就高了。且他怎么涨盐价别人也不会说他什么,至少在征北将军府大量发出盐引之前,这个财他是发定了。而且这种情况持续越久,他赚得也就越多,赚得越多他就会越开心。”
“所以他要收你的盐引?你不卖他也就是了。”
“我卖给别人也一样呀,他也会去别人那里高价收购的呀!您说这事儿臣不得和他好好地商量一下?”
刘泷觉得这事的确是得好好得处理一下。
他想了想问道:“那个李茂人呢?”
“不知道!”
刘泷气道:“你约了他在这里见面,你不知道他来不来?”
刘梦棣说:“我不可能去约他见面的!我去约他,就等于我急了。谈起事情来他必定会漫天要价的。只有让他急了来找我,我才有可能能从他那里讨到便宜的呀!这是做生意,可容不得半点出错。父皇,我可提醒您一句,我获利越多,能为您置办到的粮食可就越多!”
刘泷静下心来想了想问道:“你没约他却如何会在这里等他?”
“您给了我五万引,我已出手了一万引,但很快我又将这一万引给收买了回来。这等巨量的交易绝逃不开他的眼睛。他一旦知晓我手上有这么多的盐引,必然就会来找我。”
刘梦棣话一说完,那雅间门口便被人轻轻地敲了两声。
刘梦棣回头冲着门口骂骂咧咧地说道:“谁呀!不知道我与客人在说话么?”
门外传来罗翰文的声音:“爷,李家大公子来了。”
刘梦棣没好气地大声叫道:“不见!爷我这里有事呢!”
刘泷此时却是坐回到了位置上。
他刚要说话,那刘梦棣却将手一摆,并给刘泷投去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