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深恨其恶劣行径,恐带坏成阳学子,故撕了他的报考单子,又责令他今后不得报考,以儆效尤。”

报考作假可是重罪,终生取消资格亦不为过。

但江教谕还是皱起眉头:

“何处弄虚作假?”

掌印谄媚地笑,点了点那片纸上的签名:

“您看这具保廪生,关寒之。”

“嘿,县学廪生里头,压根就没这个人!”

“关寒之,听都没听说过。连作假也不知道写个靠谱点的名字,这隋准,真是又蠢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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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叭叭叭说了半日,江教谕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到最后,他忍不住打断:

“掌印,你不认得郑寒之?”

掌印愣住。

他该认识吗?

县学里头所有人他都熟,确实没这个名字啊。

但看江教谕复杂的表情,掌印莫名有点心慌,总觉得哪里出了点问题。

难道,此人是江教谕的相识?

是他的小舅子?

掌印是有听说,江教谕是有个小舅子,也在读书,但是不学无术,天天混迹于天香楼搂妓子。

难道,这浪荡小舅子,终于洗心革面,要考科举了?

掌印头皮一紧,脑子一转,心头一亮。

跟江教谕对起了暗号:

“莫不是,天香娇啼,公子发力?”

江教谕顿时血气上涌,脸像个红烧大猪头。

他忍无可忍,将纸片拍到掌印脸上。

然后,指着县学高大的牌坊:

“你看看,你抬头好好看看!”

“身为门斗,竟然连日日看管的门头牌坊,上面写着什么,都忘了!”

顺着他的手指,众人抬头一看。

这座历史悠久,威武神圣的牌坊上,顶部写着“成阳县学”四个大字。

而两侧牌柱,清晰记载成阳县立县以来,功名显赫的文人。

其中,最顶上一排名字中,有一个分外眼熟。

宣武三十五年,进士。

郑寒之。

江教谕痛心疾首,将掌印的脑袋拍得砰砰响:

“这是县学三十年前的进士,郑寒之。”

“亦是当今本县县令。”

“郑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