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佟大家现在田地多,弄几亩来给隋准玩儿吧。”
“啧,几亩地也是地,就这么给隋准嚯嚯,啧啧啧。”
“嗐,人都乐意送隋准去读书了,几亩地算什么……”
刘婶又从大榕树下听完闲话回来。
一进院门,她就招呼她男人,夜里别睡太死,多留意院子里的粪坑。
她男人不乐意了,大晚上不睡觉,看个粪坑做什么?
“你这脑子就是木!”刘婶嗔怪。
“佟家在拌那劳什子肥料,你不知道?”
“我怕他们来偷咱家的粪!”
她男人半信半疑:
“不能够吧?”
“谁来偷?佟大不可能,佟秀又太弱,佟嫂子吗?你觉得像话吗?”
刘婶生气:
“就不能是隋准吗?我早跟你说了,我看他就不是个好的,像是心里藏奸的。”
她男人无语了:
“隋准这个身板,怎么偷东西?我怕他个头卡咱家门框上。”
刘婶气死,这到底是自家男人,还是隋准的男人?
怎么村里的男人们,都那么爱为隋准说话!
“你今晚别睡床了!”
刘婶夹着嗓子一吼,气呼呼扭身走了。
又过了两天,村里风言风语,都在说务必要看好自家粪坑。
怕是佟家要来偷。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事太扯:
“隋准差你拉的那点吗?要上你家去偷?”
“那不一定,他挖那么大的坑,水稀稀的,可不得往里填么,反正我得看紧自家的。”花儿娘说。
她跟刘婶交好,平时没少凑在一起说佟家坏话。
后来,这偷粪流言被佟嫂子无意间得知。
气得她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骂了三天。
“谁稀罕你们家的粪了?以为自己拉的金子呢,值得我上门去偷?”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传,我心里头门儿清!”
骂完之后,她还愤愤地跟佟秀和隋准说:
“指定是刘婶那个婆娘,她最近见着我,眼神躲躲闪闪的。”
自从上次打砸,佟嫂子求助,刘家装死,两家人彻底决裂了。
还不是佟家主动决裂。
是刘家人每次见到佟家人,就自己绕开。
仿佛是佟家先碍着他们的眼似的。
“他们自己亏心,倒先厌弃我们了,真不要脸!”佟嫂子骂。
隋准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