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淡声道:“若是儿子真的重要,早在你第一次不答应行房的时候,我便纳妾了。”
温嘉月诧异地看着他,似乎是这个道理。
她问:“所以,子嗣对你来说不重要吗?”
“暂时不重要。”
暂时……温嘉月斟酌着这个词,下意识问:“暂时是多久?”
她心头一喜,难道在子嗣问题上,她会和沈弗寒达成一致吗?
正好她不想生,他也不想生,皆大欢喜。
“我也不知,”沈弗寒看着她,坦然道,“但我每个月都在服用避子汤。”
温嘉月猛然抬眸,她竟然真的猜对了。
不过,这世间真的有男子服用的避子汤吗?
“自然有,”沈弗寒淡然道,“只是甚少有男子愿意服用,所以药方险些失传。”
温嘉月怔了怔,忽然想起上辈子。
她和沈弗寒三日一次的行房从未断过,按理说早该有孕才是,可是生下昭昭后,她却三年无所出。
难道他那时也一直瞒着她喝避子汤吗?
她忍受了老夫人三年的唾骂,也曾怀疑过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到头来竟不是她的错吗?
温嘉月觉得荒谬又可笑,沈弗寒隐瞒这么久,到底又是为什么?
她低声问:“侯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服用的?”
沈弗寒却没回答,微微眯起眼睛,反问道:“这个问题重要吗?”
温嘉月顿了顿,现在看来,确实不重要。
毕竟她并不知晓沈弗寒上辈子到底有没有服用。
她换了个问题:“侯爷为何不想要第二个孩子?”
沈弗寒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她,神色晦暗不明。
温嘉月被他看得心头发颤,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
沈弗寒终于开口:“没有不想要,只是当初成亲两个月便有孕,在我意料之外。”
温嘉月微微抿唇,她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贪恋她的身体,所以不想让她这么快便怀上第二个。
上辈子,他也一定在坚持服用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