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就像个贪婪的恶魔,把孙家庄吞噬干净后,又朝着张家庄、王家庄和李家庄扑了过去。
村民们此时也顾不上自家的损失了,纷纷相互拍门、呼喊,叫着邻居赶紧起床逃命。整个大凉山乱成了一锅粥,大家在火海中四处奔逃。
这大火一直烧到了天明,等到火势渐渐熄灭,放眼望去,大部分的房屋都已经被火舌舔舐得干干净净,那些草房更是一间都没剩下,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和村民们绝望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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疙瘩坡在大凉山的最边缘,离孙家庄远得很,所以是最后一个知道那边失火消息的地方。
好在疙瘩坡和李家庄之间有个大水塘,像个忠诚的卫士,挡住了火势,没让大火烧到疙瘩坡来。
孙家庄着火的时候,憨正在家里呼呼大睡,张建国则在屋里忙活着家务。
一听到外面传来的呼喊声,两人心里 “咯噔” 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张建国可是村里的机灵鬼,他撒腿就往外面跑,打听清楚情况后,马上开始组织村民去救火。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平日里负责通知消息的王大帅不在家,张建国就自然而然地挑起了这个重担。
等他们赶到李家庄附近,那火势已经大得惊人,火苗蹿得老高,像一条条舞动的火蛇。张建国和憨带着村民们,提着水桶、拿着水盆,拼了命地想要把火扑灭,可那火就像发了疯似的,根本不把他们这点力量放在眼里。没办法,张建国只能改变策略,转而帮助李家庄的人抢救那些还没被烧毁的财产。
大火就像个失控的恶魔,一路烧过去,孙家庄、张家庄、李家庄一个接一个地陷入了火海。张建国看着眼前的惨状,心急如焚,他赶紧安排村民们在水塘边守着,准备随时应对火势蔓延到疙瘩坡的情况。
也许是老天爷开眼,突然之间,风向变了。那大火被风吹得倒卷回去,而且因为前面能烧的东西都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火势渐渐小了下去。
这场大火把四个村庄折腾得够呛,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人们望着被烧毁的家园,悲痛欲绝,哭声一片。张建国站在那里,心里空落落的,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他突然想起村里老一辈人讲过的一些传说,琢磨着这场火会不会是什么不祥之兆。但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咬咬牙,想起王大帅平时的样子,振作起来,开始组织大家展开救援工作。
在救援的过程中,有人发现孙家庄的孙孀妇和一个偏瘫的老婆儿不幸遇难了。张建国赶过去给孙孀妇收尸的时候,发现她竟然没穿衣服。他心里犯嘀咕,这孙孀妇莫不是临死前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者是被烟呛得晕头转向,来不及穿衣服?
疙瘩坡的村民们都是善良朴实的人,虽然自己的村子没受灾,但看到其他四个村的惨状,纷纷伸出援手,拿出自家的棉被、粮食,还有懂医术的人也来帮忙救治伤员。
这时候,一些村民找到张建国,说想要退股,把投资的钱拿回去重建家园。张建国心里也很为难,但他想着王大帅要是在这儿,肯定也会同意的,于是就擅自做主答应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老张脑栓,此刻正躲在家里,吓得瑟瑟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教训一下孙瞎,结果却引发了这么一场大祸。他的心里充满了恐惧、懊悔和后怕,每次一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就吓得浑身一颤。
这天,张脑栓硬着头皮走出家门,刚走没几步,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惊恐地抬起头,恍惚间,竟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被他烧死的孙瞎!他吓得尖叫起来,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等他定下神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根本没人,原来是自己的幻觉,可这幻觉却像噩梦一样,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张脑栓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嘴巴大张,结结巴巴地说:“孙…… 孙瞎,你…… 你怎么还活着?”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脸色变得煞白。
孙瞎冷笑一声,反问道:“张脑栓,你为啥老盼着我死?你心里那点脏事,以为能瞒得住我?这火,就是你放的!”
张脑栓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强装镇定地说:“孙瞎,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怎么会放火呢?” 可他的眼神却躲躲闪闪,不敢直视孙瞎。
孙瞎向前一步,用那空洞的眼神仿佛看穿了张脑栓的灵魂,大声说道:“你在孙家庄我家屋后点的火,你以为我看不见?你想烧死我,好让你的那些丑事永远没人知道。你这是作恶,我要是把这事捅出去,你就等着被大家唾弃吧!”
张脑栓只感觉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摇晃着:“孙瞎,孙大仙,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啊!求求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额头在地上 “砰砰” 直响。
孙瞎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脑栓,轻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就饶你这一次。你以后给我好好做人,别再动那些歪心思,否则,我绝不轻饶!”
张脑栓如获大赦,可身体却像被抽空了力气,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孙瞎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自作孽啊!” 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一天前。尿在张脑栓脸上后,他一边走,一边心里隐隐不安。
走到村东头老槐树下时,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他赶忙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开始卜卦。
卦象显示,今晚有无妄之灾,是他命中的一劫,必须找个地方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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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指一算,算出这一劫正是张脑栓搞出来的。
孙瞎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想到了大凉山的最佳躲避方位,那就是王大帅他爹老王春祥的中医馆。他加快脚步,赶到中医馆时,王春祥正在吃饭。
王春祥看到孙瞎,有点惊讶:“孙瞎,你这是咋了?”
孙瞎嘿嘿一笑:“春祥啊,我这肚子正饿呢,你这有没有多余的饭食?” 王春祥笑了笑,招呼他坐下一起吃。
吃完饭,孙瞎也不走,拉着王春祥下棋。两人一直下到后半夜,孙瞎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王春祥有点疑惑:“孙瞎,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
王春祥的医馆里,他和孙瞎住在一起倒也自在,反正都是村里的老光棍,也不怕那些闲言碎语。
黎明的曙光还没完全照亮大地,王春祥就被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他心里 “咯噔” 一下,赶紧披上衣服跑出去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孙家庄、张家庄、王家庄和李家庄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滚滚浓烟直冲云霄,火光把天都映红了。
“这可咋整?” 王春祥吓得脸色惨白,他二话不说,背起药箱就朝着火场跑去。可是那火势实在是太大了,他根本无法靠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吞噬着房屋和人们的财物。无奈之下,他只能退回来,在村子边缘等着救助那些烧伤和摔伤的人。
一整天下来,王春祥累得精疲力竭,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医馆,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原来是孙瞎已经帮他做好了饭,正坐在桌子旁等着他。
王春祥看着孙瞎,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心里不禁起了疑:“孙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着火,所以昨晚才赖在我这儿不走?”
孙瞎微微一愣,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我是算出来了,可这是天意,是劫数,我也没办法改变。”
王春祥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把手里的药箱重重地往地上一摔:“你既然知道,为啥不告诉大家?你这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大家受苦吗?”
孙瞎无奈地叹了口气:“春祥啊,你不懂,这是天机,泄露天机是会遭天谴的。我要是说了,我这条命可就没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
与此同时,张建国带着村民们经过一番努力,总算是控制住了火势。他立刻派人向乡派出所报了案,这事儿很快就引起了上级的高度重视。当天下午,救灾物资就顺利地运到了大凉山,给受灾的村民们带来了一丝希望。
派出所的民警们也迅速赶到了大凉山,马上展开了案件的侦破工作。张建国觉得要想尽快破案,就得发动群众的力量。于是,他召集了村里所有的人开大会,希望大家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会场上乱哄哄的,像个菜市场。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场面完全失控了。
张建国站在台上,扯着嗓子大声喊:“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我们现在要找出纵火的人,这关系到我们大家的安全和利益,大家有什么线索就赶紧说出来。”
可是村民们对提供线索这事并不积极,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根本没人理会张建国。
就在这时,会场的一角突然传来了孩子们的打闹声。原来是王大帅的闺女灵灵、张拐的儿如意和李老实的儿大癞在那里追逐嬉戏,你推我搡,一会儿这个哭了,一会儿那个叫了,让原本就混乱的会场更加嘈杂不堪。
会场上,几个孩子正闹得不可开交。灵灵小脸涨得通红,和如意、大癞扭打在一起。宝妹和喜凤嫂在一旁瞧见了,心里 “咯噔” 一下,慌慌张张地朝着自己的孩子扑了过去。
李老实的丈母娘在旁边看着,见自己的外孙大癞好像要吃亏,立马挽起袖子,准备冲上去参战。她一边往前冲,一边嘴里还不饶人:“你这灵灵,少娘生没爹教的,怎么这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