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清醒,房中已掌上灯烛,一室橘黄,床榻边岿然坐着一道人影。
容寂从宫里回来了。
卿言的头晕转为头疼,四肢的麻木转为乏力,连支起身都困难。
容寂的脸色不太好看,倾身而来,将她两边被角给她卡紧,不让她乱动。
卿言这才感觉到身上夏季的薄被换成了冬日盖的厚被。
“言儿学会自作主张,倒是有几分魄力和胆识。”容寂话里明显在生气,让她装两日病,她还真把自己弄病一次。
凉水不够,她还把自己泡在冰水里。
霍管家得他吩咐,她有所需可随意取用。
她一声不响,自己倒是有主见。
卿言本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喉间似是被什么堵住,说不出一个字,嗓子也哑了。
身上盖着厚被,她一点都感受不到暖和,反正像躺在冰床上。
其实她从浴桶里出来躺在床上睡了没多久,采桑采月在门外久没听到房中有动静,便推门入内,看到她反常天还没黑就睡着了。
上前一碰,她身上的冰凉把她们魂都要吓出体外。
好在她只是身上凉,没有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