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并无要事,我俩再坐一会也无妨。”谄媚笑着,陈若兰将林正风拉到了角落。
一直缺席的元绯瑶姗姗来迟,凑到陈若兰身边,故作哀怨,分明在阴阳怪气上官末,“我也是没法子,这孩子大了就不听劝了,现在是连我也不放在眼内,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上官末听着元绯瑶无病呻吟,眉头跳了跳,不置可否,反正态度不复往日恭敬,问元绯瑶,“都准备好了么?”
元绯瑶一脸不满,轻“哼”一声作答,那便是已准备妥当。
“哥,你没事啦。”见上官末还是这么气势逼人,慕容晓欣喜地关心问道。
谁知上官末一张嘴果然就是慕容晓不爱听的,“你不到处跑我肯定会没事的,现在可说不准了。”
“哼,反正以后你和阿止都不用伺候我了,心里乐开花了吧。”慕容晓上一刻欣喜,下一刻暴跳如雷。
上官止是真的一点都不打算安抚还火上浇油,“我和阿止老大不小,此来洛阳怎能不有点打算。他想成家立业,我想扬名立万,想来我那爹年纪不小,也是时候该安享晚年。我略表孝道。”
我呸!上官末说得道貌岸然,慕容晓心中啐了一口,上官郎君表孝道?打老子犯天条还差不多。
上官一族强者为尊灭绝人伦,欺师灭祖才是他们生存第一要领。上官末想要获得他爹的堂主之位,就必须起码打到他爹生活不能自理才能服众。
上官末肋骨被慕容晓拍断后,那用不惯的左手使出来的修罗刀,保住上官郎君的名号都吃力,哪里还有竞争堂主的资格。
“你莫不是中了那殒身蛊,被蛊侵坏了脑子。”慕容晓不敢苟同道。
“拜慕少宗主所赐,我的手已痊愈。”上官末将病手伸了出来,佐证一般伸握几下,战力恢复泰半的他果真连气质都变了,越发凌厉冷冽,挎刀走到容月卿父子跟前,脸上冷若寒霜,杀气毫无征兆地瞬间达到临界点,“我这回便是来还这一礼的。”
与“礼”字同出的还有上官末的佩刀“恶潮”,黑色刀芒出鞘带着潮水般的翻天杀意卷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