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为仪养了两天“病”,收到的拜帖已经堆成了小山,这时候不得不出来见下药三人组了。
她的人这两日一直在帮她打听三家的消息。
唐清月没得说,肯定是想嫁,且她没有下药,无论她动机如何,至少从结果上来看是个完美受害者。
楚芷若回去后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永宁侯夫妇怎么都不同意,直接将人绑了起来,每日只要丫鬟盯着她吃喝拉撒。
无论她怎么哭闹都不予理会。
至于赵青青,本就性子刚烈,听闻回去后当晚就割腕,吓得孙氏什么都不敢再说。
看样子,是为女儿妥协了。
腊月二十一这天,三家人一起来了国公府。
除了平西伯府带上了唐清月,其余两家都只有长辈出面。
夏为仪最先接见了永宁侯夫人。
“这是臣妇和侯爷准备的赔礼,若是觉得有不妥的地方公主尽管提,只要公主肯放小女一马。”
永宁侯夫人眼底乌青,毕恭毕敬地递上了赔礼清单。
夏为仪看也没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侯府和瑞王有往来,为了表忠心,他们宁愿舍弃大半家产也不会把女儿嫁过来。
“夫人客气了。”
夏为仪放下礼单,笑眯眯看着侯夫人。
“这事说起来也是姑娘家吃亏,可谁让律法摆在那儿,更何况我家云哥儿还是童子之身,一下子被……唉,这几日,他夜不能寐,又食欲不振,人都瘦了好几圈,本公主看着是实在心疼。
大夫说他这是心病,要僻静的院子好好养养心情,只可惜,本公主手里的庄子都没有合适的……”
她点到为止,浅笑着看向对方,把“打劫”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永宁侯夫人一下想起了自己在京郊的庄子,那庄子除了每年有不菲的产出之外,还有温泉,冬日能种许多反季的瓜果,地方也安静,可谓疗养圣地。
那是她陪嫁的庄子,也是最值钱的一个,要她给出去简直是要她的心头肉。
夏为仪见她犹豫,又长吁短叹一番。
“云哥儿这孩子,从前吃过苦,有傲气且极易自卑,遭了磨难容易想不开。本公主倒是想息事宁人,就怕他想不开闹去大理寺,他那脾气上来,十个本公主怕是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