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惆怅,仿佛全然依着宋云谏的想法来。
永宁侯夫人心中一惊,她的确差点忽略了。
公主不计较,宋云谏可不一定,当下一定要安慰好对方的情绪。
左右不过一个庄子,动摇不了侯府根本,不如给她算了。
“臣妇突然想起,我名下有个庄子,有温泉,四季鸟语花香,正好适合静养,不如就一并当做赔礼,也好让宋公子换换心情。”
夏为仪勾唇,佯装拒绝。
“这可使不得,带温泉的庄子可价值连城。”
侯夫人笑得僵硬:“使得的,使得的,小女做出那等事,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何况一个小小的庄子。”
夏为仪心里笑得打滚,“为难”许久终于被劝来松了口。
“夫人有心了,如此本公主便不追究了,怕今后生出事端,不如今日便立下字据,白纸黑字,也让人放心一点。”
“那是自然。”
侯夫人连连答应,又忙叫人去取地契,自己则和夏为仪立字据。
看到对方写的是赔给宋云谏,夏为仪按住对方的手,道:
“这样写怕是不妥,云哥儿孤高自傲,又有青云之志,这字据对他来说恐是污点,就写赔给本公主吧,将来就算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觉得是本公主为了息事宁人,逼他答应的。”
永宁侯夫人觉得有理,毕竟宋云谏是读书人,同时也感慨,这平阳公主和她一样是爱子心切的人。
为了养子的名声,她愿意自己担上那卖子求财的名声,换作是自己,肯定做不到。
于是她又重新写了一份,表明这些庄子和铺子还有金银财宝都是赔给夏为仪的。
等她写完,夏为仪也写了一封谅解书,一式两份,一人一份。
签字画押后,就算银货两讫了,这时候地契也取了来,成功到了夏为仪手上。
永宁侯夫人整个人精气神都好了不少,一直称赞她宽厚大度。
“公主还有客人,臣妇就不打扰了,便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