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便道:
“外头人都在猜皇上要如何赏赐林大爷,老太太您说,林大爷这回,是不是也能得个爵位?”
贾母皱着眉头,沉吟一阵方道:
“衡哥儿这回的功劳若是实打实的,怎么也该有个爵位,若是陛下心情好,许是真抬个侯伯的,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这年纪太轻了些,难免有些吃亏,不过也无妨,左右他这等年纪,往后自然还有机会抬爵,倒也不急于一时。
若朝廷封赏下来,真赐了个爵位,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这武勋与文臣不同,文臣在位的时候,往往能权重,显赫,只是一旦去了位,除非是做到阁老部堂的位置上,否则子孙便沾不到太多益处。
武勋要是没仗打,没军功,那在外头说话,就没多大声音,也谈不上什么大权,只是偏偏又总能惠及子孙,一座勋贵府立下,只是后继儿孙们不胡乱败家,就是只吃老本,也有几代人的富贵。”
贾母打开话匣子说了一通,临了忽然又想起一事来,轻声问道:
“早前就有耳闻,说大老爷和大太太,有意把迎春那丫头许过去?你常在府里走动,到底是个什么章程?衡哥儿有意没有?”
鸳鸯愣了一愣,皱眉道:
“老太太这话,倒真叫我拿不准,府里早前是有些风声,只是林大爷出京一走就是大半年的功夫,这些日子也渐渐没人提了。
只是林大爷早前在府里的时候,我瞧他与三位姑娘来往,都是一视同仁的,倒不曾见对谁格外亲近些。”
旋即又笑道:
“若说格外亲近,与常人不同的,自然也有,老太太不是知道?”
贾母也笑:
“玉儿虽是个好的,只是年纪也太小了些,他们俩自小就在一块儿,自然与常人不同。”
又叹口气道:
“玉儿虽好,只是却不姓贾,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