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收到了。”
“那为何......”
“那为何不照着我的话做!若是你按着我的意思,分润他一些军功,到时候咱们几家再使使力!柳家怎么会是这等下场!
四王八公在军中向来一体,你此番南下,要不是军中那些亲友看着我贾家的面子,暗中扶持着,你只怕倒以为是你自己的能耐了!
如今你自己得了好处,反倒一扭头将理国公给抄了,旁人却道是我贾家养的白眼狼,养刁了胃口,竟敢噬起主来了。你可知道,为着你这事,老爷我在外头给人要说多少好话!
你若是个头脑还清醒的,便赶紧写一封折子,将你撞运得的那些军功,都分润到各家府上,从理国公府得的那些好处,也都拿出来,老爷我再受累,替你说说好话,你才能在军中立得住脚!
不然,我这里倒也罢了,若其他几家到时候与你生起气来,只怕你往后在军中也难过几天安生日子!”
贾琏低着头只管盯着地面上的石砖猛瞧,头都不敢抬,邢夫人跟着唱白脸道:
“衡哥儿到底年轻,陡然经着大事,难免便有鲁莽不周到的时候,老爷说话虽严厉了些,也是爱护你的意思。
昨个儿大老爷连夜为着你的事奔走,那其余五家都说,要叫衡哥儿吃些苦头,还是大老爷拦着,说衡哥儿到底算是自家孩子,便是一时糊涂,也没有就要喊打喊杀的道理,只把这番事理说明白就是了。
二丫头就常夸你聪明,大老爷与我也都拿衡哥儿当自家人看。
衡哥儿还不快谢过老爷,赶紧照着做,到时候自然有你的好处,难道老爷还能害你不成。”
林思衡差点都被气笑了,以自己对这邢夫人的了解,今日能演这一出戏,只怕也算是使出她浑身解数了,嘴上感慨道:
“大老爷一片关爱之意,晚辈自然知道,只是柳大人一事,并非晚辈不肯尽力,只是大老爷或许不知,那位柳大人的事,陛下早都已经叫锦衣军查的清清楚楚。
晚辈正要开口求情,才说了两个字,陛下就将晚辈指着鼻子骂了一通,说晚辈欺君,晚辈又哪里还敢再说。
陛下正是为这,才起意叫晚辈一块儿跟着锦衣军去抄家,晚辈没奈何,连家都顾不得回,就得去办这差事。
可真是无妄之灾,此番情理,还请大老爷替我辩说一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