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梗了一梗,悻悻然自己添了酒。
平儿忙又有些惶恐的站起身来,恭敬道:
“不过是因奶奶怜惜,才给奴婢几分薄面,怎敢当林大爷这等称呼,岂不是折煞了奴婢,奴婢敬林大爷一杯。”
说罢,也不敢等林思衡举杯相应,便已经一饮而尽,作出一番诚意来,只是因喝的太急,呛了两声,脸上显出些酡红来,也不知是酒意还是羞意。
又因是林思衡强要她坐下,她便也不敢自作主张的再站着服侍,也只得局促的坐下来,正夹在林思衡和凤姐儿中间。
凤姐儿倒是一向知道林思衡很看重她的这个丫鬟,见得多了,便也渐渐习惯下来,说起正事来:
“衡兄弟如今已是顶天立地的人物,有两桩事,倒想与衡兄弟问一问,可还便宜?”
林思衡猜到她要问什么,点了点头,贾琏便接口道:
“衡兄弟也知道,如今蓉哥儿那畜牲死了,也是咎由自取,只由得他去,只是东府里的爵位,却没了着落。
再者,锦衣军一直封着门,也不进去抄家,只是一天天站在门口,也难免叫人看着害怕,各家如今甚至都不敢再与咱们家来往。
这两桩事究竟如何,衡兄弟可有什么消息?”
林思衡随意的开口道:
“陛下圣心如渊,我如何能知?锦衣军是封愚管着,我与他也无什么来往。只是听说这些日子大老爷往五军府跑的勤快?不知大老爷属意的是何人?”
一边说话,一边还能顺手给平儿夹了些菜。平儿已是受宠若惊,默默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菜,一个字也不敢说,巴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才好。
站在角落里的丰儿嫉妒得两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