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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信使风尘仆仆跌进军帐中时,亓官拓正皱着眉头写文书,脸色还算平静。
等看完那急报后,他脸色便蓦然大变,将信件一摔,站起身来。
虽心知这从中央发出的调令不能有假,但他还是怒道:
“敦煌郡、酒泉郡、西海郡失陷……怎么可能!师渤那混账是废物吗?自己手底下的将军还能叛乱?”
“废物!废物!我就知道那狐媚子脸的玩意儿靠不住,我……”
一串针对师渤的、狠狠的幽州脏话倾泻而出,只听得疲惫不堪的信使想要原地昏过去。
在短暂的暴怒后,这将军忽而冷静下来,吩咐帐外的亲兵将信使好生安顿下来,自己将信件捡起,转身便出门骑马离开。
张朝比他更早得知消息,此刻已经收拾好了行装,也已经骑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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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亓官拓呼啸而来,这位更加冷静内敛的并州将领沉沉道:
“走吧,现在立刻北上,不能再耽搁了。”
亓官拓冷着脸拉住缰绳,回头看他一眼,看在日后需要协同作战的份儿上勉强开口:
“至少让我去将此消息告知仲珺。”
张朝面容平静地侧头看他,用一贯的语调道:
“何必再去打扰他的安宁?边关不稳本就是我等边将的渎职,此去竭力作战、戴罪立功便罢了,何必再让仲珺为此事忧心?”
亓官拓其实听到一半就想走,但还是顾及同僚情谊勉强留下,闻言面色更冷,嗤笑道:
“时至今日,我依旧不理解他曾经为何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