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一起见证正义的伸张,让死去的亲人得以安息!”
众人听闻里正的话后,情绪渐渐被安抚下来。
难民和百姓们虽仍满腔愤恨,满心不甘,但看到周围大多数人都已住手,也只能愤愤放下手中武器。
他们知道里正和明诚说得有理,一时的冲动,可能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们听您的!我们一同前去!”
一位老者率先表态,声音虽苍老却透着坚定。
“就是,我们去!若是县令大人的处置结果不能让咱们足以泄愤,咱们再弄死这些畜生不迟!”
人群中有人接话道。
“正是!一同押他们去!”
众人纷纷响应,大家纷纷决定与清溪村的村民们一同带着那些流民往县衙而去。
一路上,流民们被捆得严严实实,麻绳深深勒进他们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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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方才被百姓那一通暴打,根本再无力反抗。
纵是经过方才一遭,那些流民还是得拖着疲惫、受伤的身躯,被大家押送着前行。
一路上所有的百姓和难民见到这个阵势,纷纷驻足打听。
明诚敲锣一一告知。
每说一次,百姓们的愤恨便又增添几分,亦是当场就想杀了那些流民以泄愤。
不用清溪村众人上前劝阻,其他百姓已经将利害关系和先前大家的决定告知。
于是,前往县衙的一路,便出现了壮观的一幕。
一众百姓浩浩荡荡行往县衙,村民、难民都在其中,他们的脸上带着愤怒、悲痛与期待。
中间一串头破血流的流民被围在其中。
他们耷拉着脑袋,往日的嚣张不复存在,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仿佛是被押赴刑场的死囚 。
在押送的路上,一众流民原本满心绝望,以为此次必死无疑了,可谁能想到,竟还能捡回一条狗命。
此刻,他们双腿发软,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软得如同面条一般。
即便如此,还是被大家像赶猪一样,在后面吆喝着往前走。
走得稍微慢一些,身上便要挨上几条子,疼得他们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反抗。
只能默默忍受,心中满是欲哭无泪的憋屈。
好容易,队伍来到了广泠县城门口。
远远地,便瞧见门口聚集了一众流民。
那些在城门口附近的流民们,也被官道上乌泱乌泱的人群惊得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疑惑与好奇。
“这,今日怎的这么多人进城?”
一个流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满脸不解地问道。
“是呀!难道他们也不知道进城要银子吗?”
另一个流民附和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原来,这些流民很多人已经在此待了好些日子。
他们本是听人说起县令大人会在城门口施粥,便满心期待地赶来。
结果却被守城官兵告知,要交进城费进城后才能到粥棚领粥。
凡是能活着逃难至此的难民,在这乱世之中,比之很多人都算幸运。
他们一路颠沛流离,经历无水无粮的绝境,再被其他难民和流民抢夺迫害,或是遭遇山匪恶霸的抢掠,却还能活着来到这里,怎能不算幸运?
可即便如此,他们踏入广泠县境内,途经的那些城镇都需交进城费才能入内。
莫要说很多难民早已身无分文。
就是那些尚有些家底的,也被那高昂的进城费给吓退了。
然而,又有人告诉他们,县城有县令大人坐镇,断不会如此行事,且县城有更多的粥棚施粥。
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他们这才一路又来到县城门口。
哪想,若要进城,需交出高于那些城镇三倍不止的进城费才能入内。
希望瞬间破灭,难民们一个个木然地在城门口坐下,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浑浊的眸子微眯,看向越走越近的人群,突然说道:“不对,这些人并不都是难民。”
老者的儿子抬眸细细看去,点头附和道:“爹,应该还有本县百姓。”
从他们的衣着和精气神儿来看,明显有别于他们这些跋山涉水、狼狈不堪的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