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刃滑过张逢应滚烫的脸,百里稍稍用力,张逢应的脸上顿时便出现了血痕。
刀尖滚过他右侧脸颊那颗硕大的黑痣,百里相冷声说道:“姓张的,我不杀你,你就是条狗,我不杀狗。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百里相不把你之前官商勾结、狼狈为奸的罪行都清算掉,我就用最严酷的刑罚,把你们通通都折磨死。”
张逢应醉得厉害,根本就没听清百里相的话,只是发抖,“谢百里姑娘不杀之恩…”
肖中道早就听说如意阁的这位女掌柜,杀妖如麻,手上沾的血,怕是比永安京刑部最酷的酷吏都要多上十倍百倍不止。
此情此景,肖中道突然有些后怕,颤着声音说道:“这些狼狈为奸的狗官,就是该杀,百里姑娘我和你打个商量,你动手时,千万挑我不在场的时候。”
百里相的寒刃再次在张逢应的脖间打转,“我刚才看你和许尚书走在一起,怎么,是打算改换门庭,不再为二皇子效力了吗?”
张逢应更加用力地跪地磕头,“我对二殿下那是天可怜见的忠心耿耿,不过若是大殿下日后有用得到小人的地方,尽管开口,小人定当效犬马之劳。”
江风启满脸嫌弃,“不用,你好好为江易寒卖命就是了。”
张逢应忽然想到了什么,满脸惊恐,看着百里相,欲言又止:“百里姑娘的意思是,许尚书他…”
还不待他斟酌着语句说完,忽然有个黑旋风般的矮胖男人冲了进来,一把将他按到身上,举拳便打。
百里相适时收刀,抬着下巴,看着这两人缠斗。
她利索地将刀刃冲着自己,刀把朝后,目不斜视,向后伸手,贺璋立刻将刀接过,收回怀中。
张逢应忽然占了上风,压在黑胖的刘瞒身上,拳如雨下,招呼着他的脸和头。
“我叫你打我,叫你打我!你敢动心叶,就凭你,你也敢动心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样子,就凭你,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