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前走进了第二道院子,那水面却像是护城河一般溜在墙根,水面往后退照旧是碎石满地,一直延伸到中央的亭子四周。逢乐官顺着微弱地光芒看过去,总感觉那碎石上有泛着油光的东西放肆游走……就在他纳闷的时候,董舒让人举高了灯笼,光芒一打下去,逢乐官当即后背发凉,那泛着油光的东西却是几条花红水亮的长虫,正在恣意地夜游。
“乐官不要怕,我属蛇,跟他们算是本家,所以家里就养了些镇宅,白天他们躲在窝里不出来,到了晚上就在家里到处溜达,所以我晚上一般不见客。”董舒解释到。
“大员如此做,对朋友甚好啊!我要知道大员家里如此,肯定再挑好时机前来叨扰!”逢乐官有些心惊的作揖,表示对这种爱好的尊重。
“乐官擅长说笑,我若知道乐官会来,必定让他们一早用硫磺驱这长虫回洞,怎么惊扰乐官。”
两人这么说着话,就来到第三进院子,院子里空旷无一物,应该是董舒晨起练功的场所。后边一直走到第五进院子,才到了董大员的会客厅,客厅里茶水点心已经准备妥当,两旁站着十二名粉红水袖装扮的舞娘。
两人各自落定后,逢乐官也不着急说事,等着看了一场演出,喝了些葡萄美酒,心神也安定不少,这才举起杯子对董舒说道:“大员,如今夜半三更,某有些私事想与大员紧密而谈,还请大员见谅。”
董舒随即对一名管家招了招手,两人密语两三句,那管家就起身引着一众人退了场。
“水袖舞热身之后,还有点雅俗共赏的节目邀请逢乐官指点一二呢,今日不凑巧,改日再做理会,且看乐官深夜造访,应是有重大事情吧。”董舒客套了一会。
逢乐官就起身端着杯子来到董舒面前,拿起酒海中的舀子给两人各自添了酒。
“下午在春熙坊赏茶,从川蜀来了一名邋遢之人,他说有些消息要卖给我,我先是惊疑不愿理会,可后来一想听听也无妨,且看价格是否合适再说。那汉子就压低帽檐说了第一件事,说今日有人带着一份蜀谍名单从长安到了成都边境,这份名单现在在他手中,问我是否想要。我当然想要了,现在西别驾统领别驾府,这司情局的工作也就落在他身上,我自然要为主人分担则个!”逢乐官娓娓道来。
“竟然有这种事,莫不是看乐官身世不俗,想来诈骗钱财?”董舒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