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手轻脚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叶锦拉着我走出病房,掩上房门,来到了僻静处才沉沉的开口。
“奶奶说你答应了她给宴时生孩子,体检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一会宴时回来,你们就去检查。”
我麻木机械的点头。
目光带着探究看向叶锦。
大概他们都商量过了吧,不但要对我催生,还要做两手准备,让白盈盈也备孕。
这样无论如何,在薄奶奶离世之前,都能完成遗愿。
可是她这样做,置我于何地?
可是那些质问堵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
薄宴时来的很快,在看到我的刹那,瞳仁蜷了下,在我苍白的脸颊上多停留了几秒。
“宴时来了,那就去检查吧。”
“如果自然受孕不行,我们会尽快给你安排手术。”
我脸颊又是一白。
指甲刺入手心的那一刻,手指突然被握入骨节分明的掌心,薄宴时牵住我,目光中似真似假的眷恋缠绕过来。
“用不到手术,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当着叶锦的面,他把话说的混不吝,脸皮厚比城墙,换来叶锦嗔怒瞪眼,也成功让我的脸一红。
告别叶锦,确定不会被看到后,我用力甩开薄宴时的手。
他脸色微变,却没有发作,眼阔缩着看向我。
“不想做身体检查的话,我会找人动一下手脚,爸妈那边不会有问题。”
我悬着的心一松。
没想到薄宴时居然会这样替我着想,但是我打算用体检刺激一下他。
“不用了。”
“正好我也想知道自己的病情控制的如何了。”
进入精神科心理诊疗室的那一刻,我秉着呼吸,因为紧张,手按在胸口大口的深呼吸。
就在我提步要推开门,手腕突然被一股劲力扣紧。
薄宴时关切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描摹着我,“如果那么紧张,甚至抵触这个心理诊疗,大可不必强逼自己。”
我对他扯出一个苍白的笑。
“习惯了,接受诊疗也是需要一个适应过程的。”
“松手。”
我拒绝接受他的任何关心。
在妇产科门口见到的那一幕,已经彻底把我对他的信任冰封。
从此之后,我不会再信他嘴里说出的任何半个字。
薄宴时骨节分明的手掌松开,目光却穷追不舍。
那股箍紧我心脏的力度却更紧了。
我哂然一笑,要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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